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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星期四傍晚,整個系館已經逐漸熄燈,只有Alyssa的辦公室還透著一點微弱的燈光。她坐在桌後批改報告,指尖卻反覆在一張紙邊緣滑動——那是一封匿名投遞的詩句,署名是“翊”,她當然知道那是誰。
敲門聲輕輕響起。她沒有抬頭,只說:「進來。」
門被推開,他穿著灰色帽T和牛仔褲,手裡提著兩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。「老師,我想你大概又沒吃晚餐。」
她抬起頭,看著他,沒有責備,只是低聲說:「你應該知道這樣不妥。」
「知道啊。」他輕輕關上門,反鎖。「但你沒說不能想你。」
Alyssa原本坐直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些。她接過咖啡,指尖輕觸那張早已熟悉的手掌。辦公室不大,燈光昏黃,窗外天色已黑。他們之間只隔著一張桌子,還有堆疊的論文與不容許越界的規矩。
但那一晚,她破了規。
他走過來,輕聲問:「妳的下班時間,可以只屬於我嗎?」
她沒有回答,卻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。他們在滿牆的書與文件之間擁抱,像是壓抑許久的浪潮終於找到出口。她吻了他,深而安靜。他們彼此靠近的動作既克制又急切,彷彿知道時間不多,只能偷走短暫的親密。
他抱著她坐在沙發上,她的手指不經意地滑過他胸前的布料,呼吸輕淺又混亂。兩人低聲交談,偶爾相視而笑,那是他們專屬的片刻,外頭的世界與時間都暫時不存在。
當她終於站起身整了整衣襬,他低聲說:「如果永遠只能這樣偷偷見你,我還是願意。」
她看著他,眼神閃爍了一下,說不出話。
門再度打開時,她又恢復了那副從容、冷靜的樣子。但只有她自己知道——在那鎖上門的四十分鐘裡,她不再是老師,他也不再只是學生。